叶心会意接过,粉团子也不恼,便又赖在叶心怀里道,“心姨,澡澡……”
叶心忍俊不禁,福了福身告退:“奴婢带小世子去暖阁。”
阮少卿点头,待得二人走远,又顺势牵起身旁纤手柔夷,“夫人,同我去趟司宝楼。”
司宝楼?
扶摇微鄂,还来不及细问,他已拉她出府。嘴上虽然死犟,但去看看那丫头的画作,心中却大抵欢喜。若是欢喜,总要有人一同分享,他已习惯身边诸事有她。
等到司宝楼,早已人山人海。
今日有公子宛的新作亮相,京中自然沸腾!
过往四年多,公子宛没有出过一幅新作,文人雅士圈内议论也从未停过。有说公子宛江南才尽的,多数人都觉不大可信,昔日公子宛被昭远侯魔爪摆布都没有才尽;说公子宛遭遇意外的也有,但一丝确凿风声也没有,纪子门生总该有知晓行踪的。
思来想去,便唯有新婚燕尔一说。
定是新婚燕尔去了!
公子宛新婚,继“好年华”过后再无一幅画作流出,有人不免惋惜,倒是同当年的西秦永宁侯相仿。
永宁侯大婚,十八学士图从此成为绝笔!
公子宛是男是女又如何?
“好年华”若也成为绝笔,才真正让人扼腕叹息!
是以,公子宛新作消息一经传出,文人墨客便奔走相告,三日前司宝楼就开始人满为患,唯恐少来一日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