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赶在他回京之前下,邵文槿微微敛眸。

闻得阮婉死讯,他在陵前坐了三日,宋颐之却只去过一次?他从前是连阮婉外出都要撵路的。

心中就似被某种念想蛊惑,又隐隐不安。

年关里,街头巷尾处处张灯结彩,火树银花。

景王动乱得除,京中人声鼎沸,一片热闹祥和气息,好似回到早前时候。将军府内也贴上了年画和剪纸做的福字,喜气盈门。

年三十,休早朝,邵文槿同邵文松都在家中帮衬邵母。府中下人多,也无需他二人做些旁事,在邵母身边陪着说话,邵母就心满意足。

自邵将军请辞后,脾气比从前急了许多,过往哪有在家中训斥过下人的?

现在若是哪个小厮站姿不直,他都要说上些时候,家中下人见了他都诚惶诚恐。

邵母无奈摇头,:你们父亲大半辈子都在军中,在家哪里闲得住。”

所以才要多管闲事,在家中指手画脚。邵文松嘿嘿作笑,顺势搭上邵文槿肩膀:“大哥,若换做是你离了军中可还习惯?”

都晓是他玩笑话,邵母便也忍俊不禁,掩袖抬眸,却见邵文槿眼中怔忪,邵母缓缓敛了笑意。

新年里,名门望族都求喜庆。

年夜饭时,下人纷纷来厅中拜贺,说些大吉大利的话讨赏,邵母一早便备好了红包,将军府上下都喜气洋洋。年夜饭时,邵母频频打量邵文槿,也不见他异常,反而越是如此越让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