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而四目相视,邵文槿拱手相请,宋颐之便笑:“文槿先说。”

“只是突然想起,有少卿在京中的日子,虽然胡搅蛮缠了些,却叫人好生怀念。”

邵文松懵懵看他。

宋颐之也附声道起:“朕也是此意。”

旁人顿了顿,纷纷应声,刘彦祁先前的窘迫才解。

宋颐之和邵文槿都已不避讳,反是怀念意味深浓,高入平也加入其中,说阮少卿总记不清楚他的名字,动不动就高不平,害得他在京中遭人嗤笑,迄今还保有这个绰号。

赵秉通笑得捧腹:“你这算什么,我是听闻文槿被泼过洗脚水,马被喂过巴豆,酒被加过鸡血,可还有什么我漏掉的?”

刘彦祁饮到喉间的酒悉数喷出,便连邵文槿自己都低眉笑了。

高入平也嘿嘿笑道:“我看他俩好得很,早前阮少卿来都城犒赏三军的时候,都是住的文槿寝帐……”

宋颐之手中一滑,竟蓦地落了酒杯。邵文槿转眸看他,他也随意而笑,唤殿中宫女换了酒杯。

回了将军府已是入夜,席生道起,昭远侯府的叶心姑娘来过一趟,找公子。公子不在,就让他转告公子,方便的时候去一趟侯府。

叶心?邵文槿不知何事。

昭远侯过世,侯府里上下自然冷清,门口的小九见到是他,俯身问候了句邵将军。领他一路到苑中,说起叶心姑娘近来在整理侯爷遗物,怕是有东西要给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