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取出袖间黄色的镶金丝帛卷轴,缓步上前:“先帝生前留有遗诏,细数景王罪行,罄竹难书!‘二十年前毒害明帝太子,谋害皇太孙,十年前刺杀睿王和先昭远侯,先帝弥留前,将先帝与煜王、睿王软禁宫中,把持朝政,谋逆作乱。朕命西昌郡王与东征军邵文槿入京讨逆,匡扶社稷!’先帝遗诏在此,你还有何话好说?”

言罢交予张世杰,张世杰展开,分明就是敬帝亲笔字迹!

朝中谁不认得?

“无稽之谈,先帝病重,根本无法提笔,整个御医院都可作证!”陆相面不改色,也不待阮婉开口便冷冽问道,“再者,先帝何时将遗诏交给的昭远侯?先帝身边的近侍官和宫婢都是亲眼所见,陛下病重期间只传召过昭远侯一次,昭远侯是空手来去,敢问诏书从何处来?笔迹相似之事何其之多,先帝生前待昭远侯亲厚,怕是昭远侯自己都可临摹,这份遗诏根本就是假的!”

“你!”阮婉气急,宋颐之却伸手将她拦在身后,淡然道:“敢问景王叔,先帝的玉玺在何处?”

“玉玺被奸佞所盗,怕是殿中之人就有。”阮少卿有遗诏,那玉玺也十之八九在阮少卿处,何不趁机失口咬死?

宋颐之就笑:“昭远侯空手来去,景王叔都让近侍和宫女得清清楚楚,却看不住贵重的传国玉玺?”

景帝眼中微滞。

“还是父皇早前就立好了遗诏,将遗诏与玉玺置于一处,景王叔并不知晓?”宋颐之步步紧逼,景帝咽下口水,就见他悠然抬手,手中赫然便是那枚传国玉玺!

高太尉见之,带头叩首高呼万岁,殿中一半遂即效仿,邵将军同邵文松也不例外。

陆相眼色一沉:“多说无益,将他二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