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煜王看来,就是他心情大好,便好奇打趣,“你年前说出去散心一趟,回京就是这幅模样,可是有何好事?”

邵文槿还是笑。

煜王就也轻笑出声,“说吧,是哪家的千金,我去帮你说亲。”他是煜王,他的颜面旁人还是要卖的。除非,是露水姻缘,更或者青楼名妓,邵文槿家风甚严,又不能随意讨来作妾,那他也有法子,“再不成,放到我王府做婢女也可。”

煜王自幼同他要好,设想便周全得很。

但想起那人是阮婉,邵文槿就笑不可抑,“殿下若是知晓哪家女子,定是不愿意的。”

煜王讨厌昭远侯,不是瞎子都能看出。

煜王也笑,“哦?那得是阮少卿有姊妹,否则旁的我都去。”当他说笑打趣,煜王也未放在心上,只是提起阮少卿,就想起眼下将要六月,阮少卿同扶摇的婚期在九月,便叹道,“阮少卿都要成亲了,你何时成亲?”

“唔,等他大婚完,我就成亲。”

“噗。”煜王险些被茶水呛到。

……

入了六月,便又是一轮夏日炎炎,阮少卿在殿中热得抓心挠肝。

他旧疾将好,酷暑难熬时最易犯病,零星子从前就叮嘱过。偏偏今年年生尤其热,宁正不敢大意,就让他告病在家养着。

昭远侯时常告病,京中已然不是新鲜事。前两月折个腿,后两月被撞飞,再后两月染风寒,阮婉一早就铺好了路,阮少卿想要告假真心不难。

自六月下旬起,朝堂之上,昭远侯的席位就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