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却是高兴得很,“陆叔叔平日里待我就亲厚,这幅石斛兰是特意画来送我,祝早日康复的。”
石斛兰寓意早日康复,更有象征慈父一说。陆叔叔是同她亲近的长辈,才会花石斛兰送她。
邵文槿就摇头,陆康画作万金难求,旁人煞费苦心都求之不得,却肯费心思给阮婉画石斛兰。圈内圈外,果真天差异别。
她是公子宛,自小就喜欢这些画作,捧在怀中便爱不释手。
邵文槿就随口道起,他去年去过司宝楼几次,时常听那里的文人墨客叹息。不知公子宛是江郎才尽了,还是意外亡故,一整年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外界猜测纷纷,大抵都是惋惜,公子宛不作画了,南顺京中最伤心的便属自诩公子宛头号知音的陆子涵。
阮婉噗得笑出声来,想起陆子涵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要是知道她就是公子宛会不会一头撞死在司宝楼。
“你去司宝楼作何?”笑过之后问他。
邵文槿也不相瞒,“阮少卿不肯告诉你的下落,我只能想旁的办法。没有昭远侯消息,公子宛兴许有,就时常去司宝楼打听。”
阮婉心头温暖,却佯装不觉,又道,“那后来,少卿如何肯告诉你的?”阮少卿那幅性子,她又不是不知。
邵文槿应得淡然,“我同他在禁军大营打了一架。”
“打架?”阮婉无语,眉间微蹙,便退口而出,“你可有吃亏?”(阮少卿旁白:喂喂喂!你应该先关心你哥哥!)
邵文槿擅长的是带兵打仗,阮少卿的身手阮婉却是见过的。邵文槿便笑,“唔,吃了不少。”
阮婉微怔。
邵文槿就继续,“他是内兄,我自然该让他些,被他痛揍了一顿。”(阮少卿旁白:讲实话!狗血喷人!妹妹他骗人!)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不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