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咒昭远侯死,我家中小妹日日烧香祷告,若是让他知晓你咒昭远侯死,没准你俩婚事就黄了。”

“……她从前不是最厌恶昭远侯?”

“女子向来善变,你去秀阁打听打听,从前那些谈侯色变的世家贵女,如今有几个不在谈论昭远侯的?”

“难怪当日西昌郡王会同意将扶摇郡主许配给昭远侯,怕是一早就知晓的。”

“那还用说?”

“唉,我看那昭远侯不在京中,这京中都少了些热闹滋味!”

周遭便纷纷复议。

旁人大抵都是道听途说,邵文槿却心底澄澈。

实情是秋猎当日,他同高入平作比,不出片刻就稍许吃力。

始终心有旁骛,不时抽身,却都不见阮婉出现。

他记得阮婉是同宋颐之掉在队伍最后,优哉游哉骑马,身边有数十禁军侍从跟着。速度虽然慢些,但他同高入平都已赛过两轮,按说也该赶上了。

有事端?

他是迟疑过,但西郊围场是皇家专属猎场,占地虽广,却封锁严密,都由京中禁军看守,外人根本进不来。

是以围场之中守卫虽少,但一直安全,他也从未听过发生何种事端(阮奕秋在西郊围场过世,消息没有传开)。即便当年睿王落马,也是意外所致。

不该有事。

有人一直心有旁骛,不时侧目,再晚些时候,便力有不逮。

遂而自嘲一笑,知晓太过勉强,就认输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