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便都是台面上的官话,台面下,就巴不得邵文槿摔个半死,她好瞅准时机趁势上前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结果一场秋猎下来,邵文槿却比行云流水还要稳当些。

洪水猛兽拔得头筹,她就兴致全扫,怄气到不行。从此之后,便萌生了要给邵文槿的马匹喂巴豆的念头……

过往点滴悉数浮上心头,恍然如昨,阮婉轻笑开来。

遂而想起昨夜,有人在她耳畔嗟叹,今次他怕是要输给高入平。

邵文槿少有出言提及这般,阮婉便饶有兴致追问。

邵文槿则笑,新马,骑不惯。

阮婉故作嫌弃,“从前如何不知邵将军这般要面子的?”

邵文槿回眸看她,悠悠开口,“从前不怕输,现在怕输。”

她斜眸瞄他,他便会意应声,“怕日后被夫人笑。”

阮婉恼意吼道,“我笑你作何?!”

邵文槿顾目瞥她,眼中笑意怡然自得。阮婉徒然语塞,好端端的,她去作死应声作何!

而有人分明就是有意的。

阮婉窘迫至极,就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子。

邵文槿却应得当真心安理得一般,“唔,我家夫人颜面薄,我自然要顾及她颜面些。”

阮婉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恼得两腮鼓鼓,拽起被子盖上头顶,便钻进不出。过了半晌,不见动静,掀开被子身旁已空无一人。

她便呲牙咧嘴,邵文槿!!!

竟有这般可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