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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过后,邵文槿撑手起身。

阮婉微鄂,也侧身坐起,才晓他是去掌灯。

虽是秋日,屋中不似苑外寒意,除却贴身的里衣,便只拢了一层外袍。先前屋内漆黑倒还不觉,灯盏点起,映得阮婉脸色更红。

阮婉适时钻进被窝中,转眸看他。

邵文槿便笑,有人这幅模样甚是好看。

薄唇轻抿,双唇娇艳欲滴,先前便尝过滋味甚好。

羽睫修长,明眸青睐,眨眼间便剪影出一抹秋水潋滟。发髻解开,青丝随意垂下,掩被盖住,只露出修颈上雪肌通透。

又斜眸看他,分明几分娇嗔意味。

邵文槿倚坐在床沿,双手环臂悠悠开口,“今日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过往逃亡三月,她心中并不踏实,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有邵文槿在一旁同她说话,她便觉安心许多。

日复一日,便养成这般习惯,每日睡前都要有他作陪,她同他说上两句,才能安心入睡。

这是回京后第一日,他怕她失眠。

阮婉心头微软,“你是特意来的?”

“嗯。”他又有何好隐瞒的,邵文槿大方应声,“狗洞也钻了,可算还有诚意?”

阮婉闻言笑开。

起身赖在他怀中,喃喃开口,“文槿,自我来南顺,处处得到陛下和皇后娘娘照顾,皇后娘娘待我尤为亲厚。今日入宫所见所闻,总觉心中似是喘不过气来。”

邵文槿宽慰,“不过猜测,凡事并非唯一,倾举国之力,御医总有办法。”

阮婉微顿,半晌,才又道起,“文槿,我娘亲也是咳疾过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