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顾及不暇,敬帝才唤了邵文槿上前。
颧骨上的刀疤赫然映入眼帘,敬帝眼中微滞,邵文槿却丝毫不言其他,只道西秦南下苍月,途中辗转,书信不便,让陛下和娘娘担忧了。
“好孩子,你待少卿好,陛下同本宫都看得到。”陈皇后鲜有如此开口,邵文槿略微错愕,目光对上敬帝,敬帝却是微微敛目。
再闲话了些时候,敬帝让邵文松同宋颐之和阮婉在鸾凤殿陪陈皇后一道说话,又吩咐邵文槿同他去御书房。
行至御书房的时候,江离已在御书房候着。
江离!虽然听闻他已安然回到南顺国中,但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邵文槿上前相拥,患难之交,不必旁人。
敬帝并未多言,待得二人照面,便挥手退下房中所有近侍和宫婢。“将北上西秦之事,一一向朕道起,一个环节都不准遗漏。”面色阴沉,就似蕴气灼烧在胸间。
“是!”两人拱手应声。
……
稍晚,陈皇后又在鸾凤殿摆晚膳,留了几人用饭。
敬帝和邵文槿虽未同来,有宋颐之、阮婉和邵文松相陪,陈皇后自然欢欣。鸾凤殿内已然许久没有这般热闹,陈皇后近来又怀旧得很,这一顿饭便一直吃到晚间时候。
陈皇后留宋颐之在宫中,宋颐之又想同阮婉一处,陈皇后揽了他怀中,少卿回京不易,让少卿回府歇歇,明日再唤少卿入宫。
宋颐之赌气,他就要同少卿一处。
陈皇后眉头微拢,心中郁结便咳了出来,咳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