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回眸打量,那两人竟然将人家整个铺子猜得所剩无几,还全然不觉。邵文槿轻笑,便牵了她去往别处。

踱步到空旷之处,见到旁人在放花灯,映得夜空绚丽多彩。

每个花灯四面都画有吉祥饰物,还似,有看不真切的字迹。

阮婉在看,他便开口,“听闻即北的花灯素来灵验,只消两人将名字写在花灯对侧,便会天长地久。”

他已说的再直白不过,就低眉看她。

阮婉有意打趣,“不过传闻罢了,谁知晓它灵不灵的?”

邵文槿也笑,“灵不灵,试过便知。”

言罢,牵起她就往花灯出去。

掩袖磨墨,又在挂好的花灯对侧写字。按照放花灯的习俗,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所写,阮婉踟蹰片刻,才落笔。

邵文槿也正好落笔,就似心有灵犀。

她移目看他,他写得甚是认真,阮婉不禁莞尔,便也一同。

待得阮婉托起底架,他便俯身点燃,亲眼见到自己的花灯缓缓深入空中,才小心头就似说不出的奇妙意味。

仰头凝望,不经意间落入温柔踏实的怀抱,熟悉的男子气息萦绕在耳畔,柔和润泽,“阮婉,你今日满十九。”

阮婉微顿,今日是九月初八,她将好满十九。一路逃窜,根本无心旁事,竟连她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迟疑间,邵文槿已将一枚玉佩送至她跟前。

阮婉惊喜,回眸看他,又满怀期许接过。

竟是一枚带着“阮”字的玉佩,和她从前摔碎的那个一模一样。那枚玉佩质地少有,不易寻。她和少卿一人一枚。

如今想来,她的那枚,还是初次见到邵文槿时,被邵文槿凌空扔出去,摔出去好远摔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