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踱步,邵文槿只觉手心蓦地一暖,便是瞥目一笑。
有人就似随意般上前去牵他的手,还佯装不觉,清浅言及其他,“听闻禀城离得不远,就是即北。九月里,即北是有花灯会的。”
她说了半晌,也不闻邵文槿接话。
抬眸看他,他也只是笑。
就似心思倏然被他猜透,阮婉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先前的话题,“我们去看看可好?”
他二人原本是在逃难,她却胡邹要去看灯会。情急之下,便连这般谎都撒不好,阮婉懊恼不已。
见得邵文槿还是缄口不言,她便更恼,“主动牵人一下会如何?”
刚说完就又恨不得掘地三尺。
邵文槿低眉浅笑,果真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阮婉顿觉舒坦了许多。
临到末了,邵文槿才悠悠开口,“真想去即北?”
阮婉微怔。
邵文槿唇畔一抹似笑非笑,就似若有深意道起,“阮婉,即北的花灯会,是男女一处求姻缘的。”
“……”
求姻缘,阮婉脸都绿了。
桃之笑不可抑。
……
禀城只是落脚,歇息一夜,并未多做停留。
翌日起,邵文槿果真绕道往即北去。分明就是有意的,阮婉脸上便甚是窘迫,火辣辣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