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与阮婉意义不同。

先前一幕,莫说是她,他自己都心中扼腕。从未见过阮婉这般绝望哭闹过,他胸膛便似簇了团噬心的火焰,良久难以平复。

邵文槿知晓她心头不好过。

叶莲又是她的贴身婢女,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更非旁人可比。

北上西秦两月,处处闻得阮婉嫌弃叶莲笨手笨脚,却还事事离不开叶莲。

叶莲时常笑得憨厚,大夏天里自己热得衣襟连诀,频频擦拭额头汗迹,她一喊热,就凑上给她扇风,顾不得旁物。

两人好得同榻而眠,她也不时会使些小性子。大凡她不待见的人或事,便打发叶莲去做,叶莲憨头憨脑应声,也从不推脱。

阿莲不似阿心细致,自小便是个冒失鬼。

她会不时哄着阿心,却时常哼道阿莲,阿莲也从未恼过她偏心……

“我若不让她跟来西秦便好了。”临近黄昏,阮婉蓦地开口,语气就似跌入冰窖谷底。

邵文槿心间一滞,便将她环得更紧些。

叶莲和她情同手足,她越是接受不了,便越是内疚悔恨。

女儿家的心思,他多说无益,总归要留些时间与她自己,他只要陪在她身边便好。

“邵文槿……”

“嗯。”

“你不准学他们二人……丢下我。”

“不丢。”

“邵文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