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扭伤,阮婉又不好同他翻脸,就干脆转头看帘栊外,懒得看他。
邵文槿也不作搭理,她原本就坐在他怀中,他兀得起身放下她,阮婉回头莫名看他,他就俯身半蹲而下,替她脱靴。
邵文槿……你作什么?
阮婉眼中掠过一丝慌乱。
邵文槿轻手抬起她脚踝,玉足在手,试探性揉了揉,言简意赅,“疼不疼?”
声音里透着温柔。
阮婉羞红了脸,还从没有男子这般碰过她脚,少卿都没有……他掌心的暖意,好似透着特有的柔和,阮婉吱唔道,不疼。
邵文槿抬眸看她。
她赶紧低头。
其实不是不疼,疼是疼了些,却还有几分酥软。
撩人心扉。
她就偷偷打量他,他神情专注,好似不觉,阮婉就不由怔忪。满脑子皆是当日跌入生水,他抱她凫水场景。肌肤相亲,他还留了鼻血,她扇了他一耳光,他却楞在远处笑不可抑。
阮婉心中微动,眸光注视他半晌,都没有动弹。
过了良久,脑中一丝清明,想起从前扭伤手腕那次,大夫不是说不能揉吗?越揉越肿,应当先正位的,而后还要热敷种种。
阮婉恍然记起,正欲开口相问,就觉脚踝处一阵巨痛。
连自己都能听到一声响动。
疼得她又“哇”的喊出声来,紧紧抱着眼前之人,脚踝就真的不似方才那般疼得厉害,只隐约有稍许不适。
阮婉欣喜动了动脚,笑容就露在脸上,兴奋唤道,“文槿,不那么疼了。”
脚踝正位了,自然不如先前疼。
她唤得那声文槿,他很是受用。
手中微松,又俯身给她穿靴子,阮婉便托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