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准备就绪,只等江离来接。

江离向来守时,阮婉瞥过苑中日晷,今日倒是晚了些许,不知他再作何。又过了约一刻钟,阮婉等得有些烦,才见他匆匆到了府中。

“侯爷,定远侯突然提及在京中尚有要事,要推迟两日出发。”

阮婉嘴角抽了抽,临时有要事?

出行当天才道临时有要事?

当她是傻子唬不成?!

有人还果真是有病得紧!

……

驿馆当中,卓文莫名一声喷嚏。炎炎夏日,又不曾着凉,莫不是有人在咒骂他?

想起阮少卿那幅嫌弃模样,卓文兀得笑出声来。

昨日夜里,邵文槿登门造访,说有不情之请。

“哦?”

他与邵文槿尚无交情,在长风京中也只见过一面而已,实在谈不上交情,两人都心照不宣。

邵文槿也就不绕圈子,“能否请平远侯在京中多待两日?”

多待两日?

卓文闻言便笑,“邵将军……凭何让本侯多待两日?”

邵文槿也笑,“前年随家父出征巴尔,在边境见过平远侯与贵王。”言及于此,邵文槿点到为止,接下去如何也无需多言。

贵王在西秦北部虎视眈眈,一直被华帝视作眼中钉。而平远侯是华帝的心腹,手握禁军,竟然在巴尔国中暗会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