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承此人沉稳有余,却不苟言笑,寡言少语,脸上的表情万年难得一变,阮婉同他说十句话中,他能回答七句不知。
阮婉一直觉得不知道与他很是贴切。
不知道果然没有多问,直接上前,在他身旁坐下,即便坐,都做得笔直,一丝不苟。
赵荣承便是这样的人。
你不开口问他,他可以一日不说话,更不会来主动扰你。
阮婉受用得很。
托腮望着江面水波,思绪就似飘到远处。
半晌,悠悠问道,“不知道,你觉得本侯像旁人吗?”
赵荣承斜眸瞥他,直截了当应道,“不像。”
阮婉微叹,小女生心思道,“看看,就连你都说不像,你又从来不说假话的。”
赵荣承莫名看他,原本有人平日里的言行就诡异得很,眼下这般话就更是说不出的怪异。
赵荣承竟然少有应声,“侯爷这样的,再多一个,军中恐怕吃不消。”
阮婉转眸看他,感谢他的委婉含蓄,还果真一句话便将她堵得语塞。
而赵荣承又已偏过头去,目光深邃,紧锁江面。
阮婉哭笑不得。
“不知道,你知道本侯为何让你来?”石子投入江中,挑起片片涟漪。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阮婉轻笑,这般对话再熟悉不过。
“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有人个性如此,就连一个字都懒得改。
“那你知道什么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