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槿却悠悠一笑,眼中就仿佛别有意味,“阮少卿,从前不觉得你笨。”

言外之意,确实愚笨。

阮婉报以呲牙裂嘴,“你若原本不会,你也笨!教的人教不好,学的人便也学不好。”

惯有的牙呲必报,口舌就不落人后。

邵文槿蓦然驻足,直直回眸看她,笑得别有意味。

阮婉被他看得发怵,当下生出几分不好预感,正思忖着唤江离和赵荣承二人过来,便见邵文槿脚下一踮,继而翻身上马。

阮婉大骇,“邵……邵文槿,你做什么!”

做什么?

邵文槿狡黠一笑,应声道,“昭远侯所言甚是有理,教的人教不好,学的人便也学不好,许是亲身教授更好些?”

从她手中夺走缰绳再容易不过,三两下功夫,手到擒来。

阮婉争不过,便被他霸道挤在身前共乘。

阮婉气极,又不敢乱动弹,唯恐被他看出旁的端倪,只得扯开嗓子怒斥,“你下去,本侯不学了!”

邵文槿朗声笑得更欢,马鞭一抽,霎时马蹄飞溅。啊~惶恐的哀嚎声里,战马便直直向前冲去。

前方禁军纷纷让道,身后众人就都忍不住笑声来。

昭远侯从前在京中专横跋扈,禁军内一贯怨声载道。

加之言辞犀利,咄咄逼人,总之,禁军中大多对昭远侯此人是没有半分好印象的。

然而此次长风一行,三皇子公然挑衅,他三言两语便气得长风三皇子恼羞成怒,在禁军将士看来就实在大快人心。

犹是亲眼所见,更觉畅快淋漓,就好似平素里有人惯有的趾高气昂,也都连带顺眼了不知多少几分。

而后的宫中晚宴,虽然跟去的禁军是为只有二十余人,但有人在殿中不卑不吭,丝毫不输气势,无论风蓝图的防患于未然也好,硬生生逼得荣帝下旨训诫也罢,随行禁军简直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