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都是侯爷心头刺,只有方才那种程度,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江离下意识按紧了腰上跨刀,邵文松一事已是教训,三皇子会怒起掐死侯爷也不是没有可能之事!

三皇子明显没有江离想得这般深远,阮少卿出言讽刺,旁人哄笑,他脸色就已近挂不住。

怒意涌上心头,挥袖喝道,“阮少卿!你!”

阮婉却是弯眸一笑,缓步上前言道,“杏云楼一事不过是七殿下好意招呼本侯,三殿下方才,许是没听明白本侯的意思。”

三皇子一腔怒意,又不知她何意,只得怔住。

旁人更是面面相觑。

四皇子却是兴致正浓,抬手轻托下巴,笑意险些溢出。

果然,阮婉近到有人身前,才微微敛了笑颐,“本侯的意思是,嘴臭之人才会信口吐黄金,随意扣在旁人头上。”

即便熟悉如江离也不明白她话中意图,更何况一旁南顺之人?

唯有四皇子倏然笑出声,就停不下来。

长风国中也有听懂之人,低下头来,笑意隐在喉间。

三皇子自然没明白,又不好开口问他,众人面前怒形于色,就回头哼道:“老四!”

四皇子本是看戏心思,老三出丑,他也看得也实在过瘾。

笑过之后,便戏谑开口,“三哥,在成州一带的土话里,黄金就是粪土的意思,昭远侯是说你出言诋毁七弟。”

换言之,就是说他出口将屎盆子扣与旁人脑袋上。

所以才会口臭。

三皇子霎时明白过来,气红了脖子,就果真顺势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