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邵文槿相迎简单问候,就未再说过一句话。邵文槿陪同着一路到了别苑,邵文松此时正在拉弓练箭,全神贯注。

若非亲眼所见,阮婉也不信这么个看着娇弱的人也能拉开那样一张弓。

阮婉就下意识打量了二人几眼。

细看之下,邵文槿同邵文松是有几分挂像的,是兄弟无疑。

只是邵文松生得白皙斯文,看起来柔弱。与之相比邵文槿就多了几分阳刚之气,长得也不似邵文松那般好看动人。

阮婉一直觉得,诸如邵文槿之流,禁军中一抓一大把的路人甲都是如此。这是她对洪水猛兽惯有的评价,迄今为止都觉得甚是有理,便又多看了几分。

待得邵文槿觉察转眸,她也遂即转眸,好似方才她看得人不是他。

邵文槿轻笑,佯装不觉。

而邵文松闻得苑内来了人,也收弓回眸,见到来人是阮婉时,眼中便是一滞。说不好是惶恐,惊愕,厌恶还是恼意?

阮婉记得他昨日见到自己时便是如此,所以她才觉得他鬼鬼祟祟,才让江离将人拦下,可无论怎么盘问,对方都不开口,只是眼神中的惶恐,惊愕与当下无异,遂而才有了后话。

眼下,邵文槿正欲开口阮婉却已然抢先,“邵文槿,邵文松……一紧一松,张弛有度,果真是好名字呢!”

邵文松微怔。

邵文槿也是脸色一沉,再往后,也大致也能猜想得出来阮少卿这张嘴是如何将文松逼得生了口角争执。

想来阮婉平日里对他还算有所顾忌,昨日面对不认识的邵文松,定是口无遮拦的。

……

于是,一连十余天,阮婉日日必到,有时还是同宋颐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