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浑身僵住。
王二麻子才又满意躺下,不知哪个好心人流传出来的唬孩童的话,向来好用得很,譬如当下。
谁知眼帘还未来得及合上,儿子便又凑了上来,一副嬉皮笑脸,“爹爹你又唬我,京中谁不知道昭远侯不见两个月了,哪里还会晚上出来抓小孩!爹爹吹牛皮,爹爹吹牛皮!”
王二麻子便恼得很。
自从六月里昭远侯销声匿迹过后,就连小孩子都不好管束了。
想想就来气!
这昭远侯平素里的奇葩行径又与他王二麻子毫无瓜葛,旁人如何想的他管不着,他是巴不得昭远侯早些回京唬唬这群毛孩子。
如今连个午觉都睡不好!
烦躁!!
……
烦躁的远不止王二麻子一人。
西郊的三人行茶馆,过往这个时候都火爆得很,日日人满为患。只要说书先生开讲,里三层外三层就围得水泄不通。即便没有座位,端个茶杯凑凑热闹也是极有意思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一人吆喝,一群人评头论足,日子才算悠哉。
如今这昭远侯蓦地人间蒸发两月,就连说书先生都一筹莫展,老段子翻来覆去失了心意,新段子的素材又失了踪迹。渐渐的期许少了,人气少了,茶馆便也冷清了。
过往聚众调侃昭远侯的日子就份外让人怀念哪!
说书先生愁了,茶馆老板愁了,京中那些个喜好稀奇八卦的闲人顿觉人生都不完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