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则在一旁静静看着,脸上笑意渐浓。
卿予抬眸看他,不知他笑何事。只伸手比划了一个小声,怕扰了葡萄睡觉。两人本都是侧躺着,商允就伸手勾起她的手指,握在其中十指相扣。虽是一言不发,嘴角噙着的笑意,好似抹蜜。
卿予便也由着他。
小孩儿向来入睡快,又睡得沉。不多时,等葡萄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商允就凑上前去偷偷吻了她脸颊。
卿予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
商允才又牵了她的手,沉声开口,“卿予,平西侯的事我并非有意隐瞒。先前费尽心思支走你,是怕你留在府中受委屈。”
卿予敛眸,他明明知她的脾气,竟还不同她说起。她是有些恼,便也不接腔只低头看着葡萄。
商允莞尔,温静道,“卿予,是我错了不该瞒你,可愿听我解释?”
她才抬眸看他,“听,怎么不听?”一如既往的娇嗔,若是不愿听她回来做什么?
商允才款款道起。
当初他几番与平西侯交涉无果,平西侯便扬言要拿着两家的婚书去找殿上评理,要请殿上做主下旨赐婚。
这些,卿予从前在慈州就听过,更深的缘由却未想过。
譬如,如果婚书上只提及了与晋州府联姻,但若是殿上赐婚,指名道姓,商允则非娶陈暖馨不可,不可挽回。
听他言起,卿予才微鄂。所以他不得不就范,应了与梧州的婚约。
但平西侯虽不精于算计,却也不好糊弄,要让平西侯失了戒心,唯有信以为真。他若亲笔修书,主动提及一早将陈暖馨接到晋州府中,则让一切看起来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