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予对她的言论倍感“欣慰”,“还是锦然了解我,不过这酸枣也不像怀葡萄的时候那般有味儿了。”
陆锦然便问起为何没带葡萄同来,葡萄平日里是时时粘着卿予,她本也以为卿予会带了葡萄一道。卿予微怔,想起商允说葡萄正是调皮的时候,锦然有身孕在身,怕他冲撞添乱子。
陆锦然悠悠叹道,你家商允向来是个心细之人,不过这回倒是太心细了些,哪里会的事?
卿予只是陪笑,是心细还是有旁的考量,她不想再深究。离开晋州已有大半月,不知他如何了?
商允换上一袭华衣锦袍,玉冠束发,翘首立于城楼之上,身姿翩若出尘。等了些许时候,掏出袖袋中随身携带的茶花香囊轻嗅,积在心中的烦躁感才泄去不少。
早起便到了城楼,葡萄也有些乏,困在汀兰怀中连眼睛都睁不开。
商允摸了摸葡萄小脸,葡萄半醒,“爹爹,还要等多久,葡萄困了。”商允从汀兰怀中接葡萄抱起,“再等等,爹爹抱你可好?”
葡萄才怏怏点头,脑袋耷拉在他肩上又呼呼睡去。商允脸色并不好看,原本遣人传话是卯时一刻抵达,眼下已至辰时末梢,他带葡萄在城楼侯了足足两个时辰。
堂堂平西侯府的千金,初临晋州,这个下马威是留给他夫人的。
商允眉头微拢。
远处喧嚣声渐起,隐约看得见大片车队行迹。守城士兵请示,商允点头,便有两骑快骑迎向车队。
不多片刻,两骑返回,才道确实是平西侯府的车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