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有顾虑过信源侯,是笃定他没有胆识和气度做这番事情。若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又另当别论。
“侯爷,这三日就暂时先呆在官邸里,让官尹加强守卫。”若这一路是巧合还好,若不是巧合,安排得这般周密恐怕起得不是普通心思。
公孙夜没有料到的是信源侯当下便身在茂城之中。殿上承诺将晋州二十五城尽数划归宜州,就需出师有名。
他身在晋州,商允一死,便一口咬定是晋州为了北部十二城之事掳劫他至此,晋州百口莫辩。
结果连待三日,更沉不住气。“还没有动静?”
谋士拱手:“永宁侯自入了官邸之后再未出来过,日日与夫人在官邸调情,官邸守卫森严不敢贸然行动,打草惊蛇。”
信源侯一把摔了茶盏,而上青筋抱起:“岂有此理,又是他夫人。”
谋士又道:“上次在禹城本想绑架永宁侯夫人逼他就范,结果人走得好快,我们的人到的时候苑中已经没有人了。应该没有惊动过他人,不知是她夫人谨慎还是巧合。只是侯爷,眼下动手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和适宜?”就差没有一耳光甩在他脸上,自己身在晋州本来就是冒险,若是为了此事丢了性命得不偿失,他却告诉他不合时宜。
“永宁侯一行既是为了北部十二城,断然不会轻易放弃,他若是起了疑心还不走,定然是在等流民涌入。届时他一定不会呆在官邸内,只要他出得官邸,我们便不惜一切代价刺杀。”
信源侯想想有理,“若是他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