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卿予自然欢喜,不过片刻眼色却是一敛,果然见陆锦然迟疑看她。皆是一愣,陆锦然又低眉饮酒,全当不知。
两人都在晋州府住了三日,而后陆锦然辞别回了云州。宋隐只差没有跟去,商允便笑,你不是该回汝阳侯府吗?似是不顺路的。
宋隐便萎靡不振,唠叨了整整一日商允不厚道。但只过了一夜,消沉的意志尽敛,重回神采熠熠,自诩要展开积极攻势。尔后便是缠着商允取经:“听说你过去花了不少心思讨好陆姑娘,颇有成效,快说来我听听。”
商允面露难色,都是夫人教的,她临盆在即,怕她醋意上来不敢问,要不你自己去?当年的事宋隐是知晓的,被商允如此一说顿时语塞,也不再提其他,只自己窝在一处生闷气。
“你又调侃宋隐了?”卿予一早便见到宋隐那张骚包受气脸,饶是如此,却还赖在永宁侯府不肯走,多半是别有目的的。
商允就笑:“有一事说与你听。我们成亲当日,宋隐兄为了放我回洞房把自己搭进去了,当众调侃佳慧郡主。此事传出后佳慧郡主对他甚为针对,苦不堪言。后来又扬言要嫁他,他便吓得当夜溜出了汝阳侯府。”
卿予笑不可抑。
商允就从身后环住她:“夫人,我们是不是该为宋隐兄尽些绵力?”卿予点头,这些都是打趣的话,若是宋隐有事还能推辞?
“宋隐兄喜欢陆姑娘,今早问了我些过去的事,夫人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他?”眉头微拢,饶是纠结,一袭话又将他自己从中抛得干干净净。
卿予转身,明眸青睐下甚是疑惑:“过去何事?”言罢又低头摸摸肚子:“小葡萄,陪娘亲出去散散心……”
商允脸色微变,淡然道:“过去无事,我记差了。”卿予莞尔,他个子本就比她高些,踮起脚尖才亲上他脸颊。“呆子。”商允唇瓣含笑,绾起她耳发就是清浅一吻。
晚膳的时候,宋隐自顾在一旁吃食也不讲话,只有芷儿给他添酒的时候才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还是芷儿好。”芷儿汗颜,拎起酒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