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淡淡道:“那得多谢卓文兄,他接住的你。”
卿予身体一僵,眼眸略微沉下。她的表情变化,连同白日里从未用在过他身上的目光,商允尽收眼底。
他本是同卓文一道来的苑中,都在远处。若非目不转睛时时记挂,近在一侧的宋隐都未及反应,卓文如何接得住?彼时眼中的慌乱丝毫不亚于自己,明明也擦破襟肘,却浑然不觉。
直至自己从他怀中夺人,他才略有怔忪,好似心中陡然一空。
商允恍然想起在京城时候的幕幕。
卓文对他态度从来阴晴不定,他猜不透是何缘由。
遣阿篮送卿予回晋州的时候,卿予却倔着性子回来。见到她气急败坏扑入自己中,“你再敢送我走!”卓文脸色不虞,却好似随意开口:“卿予姑娘不如上车用些水好。”才又漠不关心回了马车。
借宿平远侯府,卓文要卿予斟酒,之后一把箍在怀中不肯放过,似笑非笑挑衅看他:“永宁侯将卿予让与我如何?”
临别践行,他喝得迷迷糊糊:“卿予是我好运捡到的。”卓文语气甚为晦涩:“是有人弄丢了。”
离京前,他拱手道别:“此行多赖卓文兄照顾,日后若有机会必定相还。”卓文嘴角掠过一丝凉薄笑意,扶起他手略有戏谑道:“永宁侯不必谢我,我做这些事,从来不是为了你。”
云州遇到陆锦然。“语青若是还活着肯定已经嫁给文哥哥了。”“心之所属,自然视若珍宝。”
台州景王挑衅,燕王高彦出手相救。马车从不远处驶过,他眸间一滞,却对上卓文的冷眸瞥过,继而不屑放下帘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