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要用伞和我过招?”宋隐觉得不可理喻,转念一想又好似被她轻视,遂而大笑:“行啊!卿予,若是弄坏了,本世子赔你十把。”
宋隐没有见过她用伞,商允早年间便见过。商允暗自腹诽,只怕要吃亏的是某人。
话音刚落,卿予已携伞攻了过来,许久未练是有些生疏,但却也让宋隐措手不及。“这是哪门子的功夫?”宋隐虽是武将出身又自幼习武,但通得更多是武略,卿予受伤前顾忌他颜面,怕扫了他兴致便回回让着他。
受伤后,身手大不如前,倒还可以一较高低。
如今用回伞来自然如鱼得水,宋隐倍感吃力,好几次都是险些避过。宋隐躲得甚是狼狈,卿予连击之下惶惶开口:“卿予,你怕是连陆锦然都打得过吧。”突然听到陆锦然三个字,卿予略有怔忪,落地时一脚踩在积水凝结的冰上摔了下去。
摔得并不重。
宋隐收剑上前搭手,她顺势起身。
商允问了句疼不疼,卿予浅笑摇头,商允才道:“如此便算是平手好不好?”
宋隐睥睨:“这护短护的。”先前自己那副狼狈模样时怎么没听他说平手来着?
“去缓步亭吧,我命人煮酒了。”商允避而不答却接的极其自然。他才喝了药不久,卿予正欲开口,商允凑近耳畔清浅宽慰:“宋兄好酒,难得来一次晋州,不妨事,我不多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