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之后,商允似是与以往不同。
行了十日后抵达沧州。刚到城门,便有人围了上来:“可是永宁侯的马车?”
商允带的侍卫并不多,马车内,卿予已迅速拔剑护在他身前,透过帘栊一脚打量外侧。“来者何人?”顾言在外应对。
商允面上虽无慌乱之色,触到她手时仍旧有些发抖。卿予诧异回头,他稍微躲远了些,似是不想让她看出胆怯。卿予就握住他的手,继续侧耳听车外的动静。“我家主人听闻永宁侯驾到,特意来相请。”来人很是恭敬。
“沧州是鲁阳侯的地界。”商允暗自思忖。
诸多诸侯中,商允是头一个安稳从京城出来的,大概有人要探个究竟。换做从前商允是不会去的,此时却没有推辞应承下来。卿予微顿,还未开口问起他就主动回答:“放心,你跟来我就不怕了。”
八月的亭台水榭算不得热。
淡茶一杯又是低调待客的礼数。
商允料想是鲁阳侯不想声张,在自己地界还如此谨慎,多半是还有他人。
见到果然就有定远侯。
两人皆是屏退左右只余一亲信,卿予虽是女子但留下也无人问津。
华帝此次广邀各路封地诸侯进京,有几家是没有请动的,譬如眼下的鲁阳侯和定远侯,还有就是汝阳侯。真正有自己封地且势力不可小觑的诸侯,华帝不会轻易翻脸,反是杀鸡禁猴拿些小兵小卒开刀,顺藤摸瓜,旁敲侧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