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隐在袖间的双手攥紧,商允将她安置在马车上遂才下车道别:“此行多赖卓文兄照顾,日后若有机会必定相还。”商允拱手,眉间的清澈好似不染一尘。
她的商允便是如此。
卓文心中猛然刺痛,嘴角掠过一丝凉薄笑意,扶起他手,略有戏谑道:“永宁侯不必谢我,我做这些事,从来不是为了你。”
商允未顿,他已拂袖离去。
如何踱回的偏苑他已记不清楚,唯有笛声送行,延口残喘。
【他永远记得五年前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激动得将她揽在怀中手足无措,她却一剑刺穿他肩膀。他眸间一滞,才突然意识到她眼中的滔天恨意,竟连肩膀的巨痛都浑然不觉。
鲜血染湿衣襟,触目惊心,侯府中的侍卫闻讯赶来。她的三脚猫功夫落在旁人手中后果堪忧,只能自己将她擒下,结果她不懂他的意思,越打越拼。
他不想伤她,却频频撕裂伤口,只得越打越狠。
有他在,旁人不敢插手,他终是将她按倒在地:“刺客我来亲自审。”
秦赵宝藏到了殿上手中,殿上出尔反尔屠戮了四海阁三百余人就是不想节外生枝。若是知道她还活着,她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母亲是殿上的舅母,四海阁事后,殿上终究亏欠,母亲手中便握有一枚免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