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卿予拂袖收手,这般平和恬淡的记忆已然很久未有。
目光就落在脚下,书案角落,一枚陈旧的花色荷包。
俯身去拾,良久没有起身,捏在手中的荷包隐隐有些颤抖,陈旧的颜色已不精致,却呵护得很好。
她又如何会不认得这枚荷包?
【“这便当做定情信物,我先取了,省得你日后反悔。”不过一枚花色的荷包,也值得他抢。
事实是他不仅抢了,还狡黠道了句“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那枚羊脂玉佩,就在她枕下放了许久。
直至五年前摔得粉碎,他怔在一旁,遂后俯身去捡,扎得指尖尽是血迹,一言不发。
……】
这枚荷包,他竟还留着。
放下手上的灯盏,端详良久才循着荷包上的锦绳牵开。缠绕得青丝结在一起,便不知愣在一处多久。
十指小心黏去浮灰,放回原处,又看了片刻,遂才起身灭了灯盏。迎头撞上熟悉的男子气息,手一抖,灯盏便摔在地上。
温热的鼻息就贴近耳后:“可是想我了,才来这里睹物思人的?”
不知他已经看了多久。
“我却是想你了,比从前更想。”他也好似不介意她惯有的缄默,自问自答。倾身将她打横抱起,便往床榻走去:“我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