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予心中微叹,轻声道:“过来擦头,别着凉了。”
商允听话坐下,她俯身给他擦头。女人的馨香便顺着鼻息流入四肢百骸。商允有些怔,许是酒气的缘故,还是其他,他竟想将她拥入怀中。
出神时,卿予已然停下:“左大夫有给你开方子调养,你不喝自然不见好,身子还是这么单薄。”商允怕喝药,喝一日断三日已属不易,卿予旁人的担忧他向来熟视无睹。
大凡此种时候,他从来都是笑:“我不爱喝药,比要了我的命还哭。”
卿予无奈得很。
今日商允倒是没有接话,木讷思忖着她所说的单薄,心中却生出了别的滋味。他是弱不经风,她与卓文一处却宛若璧人。竟然是宛若璧人,自己都几分错愕。这个词语如何浮了上来他并不知晓,心头却隐隐有些不快。
“呀,今日竟然没有哭诉命苦,可是魔怔上了?”她不知他为何便是打趣,伸手擦掉他额上余留的水珠。
他是魔怔上了。
若不是卓文方才的所作所为,他不会想过卿予或有一日要离开。她是他的家人,从来一处,以后也当翌日,他怎么会将她给卓文?
卓文的亲近举动,他甚是恼怒,但自己也不只道恼怒为何?
出于天性,他总得护着她。
他抬眸看她,唇瓣娇艳欲滴,想起先前唇间的吮吸,好似鲜嫩的樱桃般令人上瘾。又如鼻息间的馨香,便似再多看一眼,就想贴上去亲吻舔舐。亦或是,一口吃掉。
继而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倒,遂即摇了摇头,才清醒了半分。
见他一副呆愣模样,卿予就笑:“不甚酒力就不要多饮,早些休息。”
商允唏嘘,果然是酒气的缘故,兴许睡一觉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