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她宁愿他从来未曾对她付出过。
得到又失去,这太沉痛了。
她不愿恨任何人,只是那颗心却死了。
“母后怎么了?”岑杨扯住了她宽广的衣袖,轻轻摇晃,精致的脸蛋儿微微上扬,眼底透着担忧。
缓缓抚摸着儿子的面庞,穆妧笑了,那样轻松而释然:“没什么,阿杨今晚陪母后睡觉好不好?”
岑杨是太子,平日都是自己住在东宫的。可今晚,穆妧只想儿子陪在自己身边。
“可是……”岑杨有些犹豫,“今夜是帝后新婚,父皇来了怎么办?”
穆妧没有回答,只牵着儿子的手入内,又吩咐下人们关宫门。
帝后大婚,今晚陛下必然是要来的,这时候关宫门,岂不是明摆着要把陛下拒之门外?
看他们杵着不动,穆妧言语严厉几分,又吩咐了一遍。
宫人无奈,只得应着去关了宫门。
岑璋来的时候,椒房殿的大门紧闭,门前垂挂的灯笼也熄灭了。
身后的宫女太监提心吊胆地伺候着,无不精神紧绷,生怕眼前这位帝王突然暴怒,拿他们来出气。
岑璋却只双手负立顶着那红漆木门发呆,夜色下背影竟有几分寂寥。
而椒房殿寝殿内,穆妧已亲自帮岑杨洗漱过,两人一起上了榻。
岑杨躺在榻上,看上去有些不大安稳。
父皇对他很严厉,他这时候留在母后宫里,不知道父皇待会儿来了会不会训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