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赶来后,在殿内与陛下争执了许久,却仍是没个结果。太后气急,给了陛下一个耳光,大骂他不孝。而岑璋仍固执己见,此次非要立漪宁为后不可。
太后从御书房出来时,漪宁已经跪的支撑不住了,身子冻得瑟瑟发抖,眼帘垂下去,似乎要睁不开似的,面色惨白得吓人。
太后亲自弯腰搀扶她:“陛下执拗,你如此跪着也不是办法,先随我回宫去,明日再说可好?”
漪宁却并未起身,只虚弱地抬头,待瞧见太后那张慈善的面容时,她心上升起浓浓的委屈,哭着扑进了她怀里:“岑伯母,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从没像现在这般无助过,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如若立后的诏书下了,她和邵哥哥就再没机会了。
太后心疼地抚着她的后背:“先别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哀家召了邵恪之进宫再想办法。这大冷天儿的,我听佟迎说你白日里已经跪了一天了,身子如何吃得消,先回去。”
语罢,她示意金嬷嬷和银嬷嬷过来帮忙。
这次漪宁没再拒绝,由二人搀扶着回长乐宫。
到了落樱阁,金嬷嬷煮了姜汤给她喝下,太后又让人多添了几条棉被,生怕她就此损了身子。
可尽管如此,太后仍是不放心:“你跪了那么久,还是得让御医过来瞧瞧才是。”
漪宁却拦下来:“岑伯母,我无碍的,只是觉得有些困,睡一觉便好了。”
太后在床沿坐着,抬手拢了拢她背上的墨发:“怎么会无碍,只是你如今心事重重的没在意,还是让御医诊一下脉才好。”
漪宁摇头,眼里含着水雾:“岑伯母,明日吧,我想静静。”
太后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也罢,我让金嬷嬷留下来侍奉你,你若是不舒服了便叫她。”
“不必了,我有佟迎侍奉着便可,何况外面还有宫人太监们守着,有事我会让他们去禀报的。”她乖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