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她儿子有出息, 果然是没错的,有这么一个丞相儿子, 日后她在那些个妇人面前就更能抬得起头了。
看见张氏, 邵恪之不过匆匆一瞥便收回了目光,连个母亲也未曾叫一声。
长浚伯将此看在眼里,却也知道儿子的心结, 并不多言,只是道:“你此行一路辛苦,为父早已命人备好了酒菜,为你接风。”
语罢,父子二人相携入内,浑然不在乎旁人。
张氏悻悻地跟在后头,忍不住戳了戳小儿子的脑门儿:“你这孩子,阖该学学你二哥才是,瞧你二哥多出息,再看看你,为娘白疼了你这些年。”
邵敬霄吃痛地捂着被他娘戳过的脑袋,嘴上抱怨:“小时候娘不还说儿子最有出息,如今你倒是嫌弃儿子没本事了,既然如此,你只拿二哥当儿子也就是了。不过,我二哥肯不肯认你这个娘,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瞧着儿子说完这话大步而去,张氏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心里喟叹一声:“真是作孽啊!”
酒席过后,邵恪之回了自己的阅郎轩,张氏殷勤的置备了不少的物件儿,大张旗鼓的,生怕旁人不知道她的心意似的。
邵恪之沐浴过后,赵源一边伺候他更衣,一边忍不住抱怨:“夫人还真是会看碟下菜,大人如今贵居丞相,什么都不缺了她反倒来送这送那的,想公子早些年……”
话说到一半儿,眼见邵恪之脸色阴沉下来,周身散发一种凛冽,赵源心上一惊,忙噤了声。
邵恪之没理他,只自己低头系上腰带,转而去书案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