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彰死了,线索中断,我实在不忍再受丈夫的迁怒,只好来找你。”顾珍珠面色不太好,眼底一圈乌青,恳求道,“我差人往你家中递了拜帖,可屡屡不见回音,便冒险来这等候……”
见姜颜面色一变,顾珍珠忙道:“你放心,我差人做事十分谨慎,不会让外人查出端倪。”
顾珍珠沉不住气,果然只适合在后宅舞文弄墨、勾心斗角,难成大事。和这样的人合作着实危险,姜颜叹了声,决定再信她最后一次,“这三年内,大同府有数万石白糖流入境外,私商皆为滁州人,多半与大理寺私盐一案有关……至于怎么说服孟大人查案,就看你的了。”
“你确定此事与大理寺贩卖私盐有关?”顾珍珠焦灼道。
“不确定。”姜颜撑着雨伞,平静道,“但,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后一条线索。”
闪电撕破阴沉的云墨,雷声轰鸣,震天动地。
狂风骤雨中,苻离关上文华殿门,将雨声隔绝在外。
朱文礼坐在棋盘边,正拧眉审读手中的供书。而未来的准太子妃邬苏月则坐在另一侧,指尖捻着一颗白玉棋子,做苦思状。
“苻离,这事你如何看?”朱文礼合上带血的供书,问道。
苻离站在一旁,下意识望了眼自顾自玩乐的邬苏月。
朱文礼会意,解释道:“邬二姑娘和邬家都是我的人,不必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