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可否允我再修习两年?”姜颜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请求道,“这两年内,我不成婚。”
冯祭酒叹了声,摇首道:“不可。铁律就是底线,不可因你一人而更改。”可惜了,难得遇见个有趣又有才学的姑娘,依旧是落入了早早成婚的俗套之中。她这么一走,便是十年之内也难以找出第二个姜颜。
想到这,冯祭酒又是一阵惋惜。
正默然间,苻离平静开口道:“祭酒,是否监内男女学生相爱,必定要有一人离开?”
冯祭酒点头:“不错。监内学生不允许联姻,以免扰乱纲常纪律,若坚持如此,则需一人退学。”
“既是如此,姜颜无需离开。”苻离挺直背脊,眸中闪烁着的是一如既往的孤傲决绝,一字一句道,“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岑司业(敲黑板咆哮):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
第40章
“苻离, 你究竟是何时起的这个念头?”
“入国子监起, 每一日。”
“唉,你满腹才学又出自书香门第, 明明家族已为你铺了康庄大道,却为何固执地要踏上另一条前途渺茫的路?”
“只要路是对的,就不怕坎坷。”
“你做此决定, 当真与姜颜无关?”
“与她无关。还请诸位先生莫要连累无辜。”
轩然大波过后,夫子们面色沉郁相继离去,门扉吱呀关紧,久久能听到门外祭酒和司业沉重的惋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