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里是魏轻语的爷爷家, 她不可以大吵大闹, 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强装淡定的对魏轻语道:“抱歉失陪,不早了,我该走了。”

话音未落, 无法抑制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魏轻语看着季潇大步到近乎是奔走的背影,忙喊着她的名字追了上去,“季潇!”

寂静的院落忽的惊起一片飞鸟,魏轻语在走廊的声音也惊动了在茶厅的长辈。

魏妈妈闻声立刻起身朝外看去,却只看到魏轻语抛却往日从容的跑出院子的背影。

“怎么了?”魏爸爸不解的看着魏妈妈。

却见魏妈妈面露愁绪,目光沉沉的对在座的两个人讲道:“我感觉,咱们刚才好像说错话了。”

冷风如刀刃般刮在季潇的脸上,明明方才还觉得暖和的东郊一下就变得刺骨起来。

她就这样紧攥着冰凉的手指,沿着来时的路快步朝前走着,怀里还是抱着那一大束荼蘼花。

说来真的是没出息,尽管知道了这些花的含义,可是季潇还是做不到把魏轻语送给自己的东西丢掉。

一见钟情的人,哪有这么容易说忘就忘。

人迹罕至的两行道马路上传来一阵车子发动机的声音,一辆的出租车从绿意交织中驶了过来。

季潇忙停下脚步伸手示意,在车子停下的一瞬间便利落的拉开了车门。

却不想,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在车门关上的瞬间拉住了门把。

魏轻语粗喘着着拦住了季潇乘坐的这辆出租车,凌乱的发丝下透出一双写满着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