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捧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偷偷的在心野上种上了一棵荼蘼。
她想,要是自己手臂上这个疤痕去不干净,那就纹一朵荼蘼上去。
刚刚换好衣服回到卧室里,季潇就看到一只瓷白的高颈小花瓶端庄典雅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自己要的花艺工具也已经被吴姨准备好了,正紧挨着自己拿回来的那束荼蘼花。
季潇小心翼翼的拆开绑着花束丝带,整理起了魏轻语送的这些花。
虽然方才经过了暴雨的洗礼与打击,但是躺在桌上的荼蘼状态还是很不错。
白嫩羸弱的花瓣上缀着一颗颗雨珠,嫩绿色叶子带着细小的倒刺生机勃勃。
苏轼有云,“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荼蘼是春日群芳中开得最晚,也是花期开得最久的花。
春末花开,夏末都还能见到。
季潇修剪着手里的花枝,希望自己也能这样。
那……魏轻语呢?
“荼蘼花的花语是什么?”
“最后的爱人。”
风轻轻的吹拂过季潇的脸颊,暴雨前两人的对话在季潇的耳边响起,少女那模棱两可的话让季潇浅笑了一下。
哪怕是后面还有别的解释,仿佛都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这么想着,季潇一时恍神,让手里的花枝失手掉到了桌下。
那柔软的白色落在在地上,让季潇格外心疼。
她忙蹲下身子将花拾起,却不想一抬头直接撞上了书桌的抽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