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的话像是一把钝刀,缓缓的将蒙在她眼前的纱纸划开了一道口子。
“吴姐。”
这时一直在给季潇看诊的医生提着他的药箱走了过来,打断了魏轻语尚未展开的思绪。
医生:“已经给小姐注射了退烧针跟抑制剂,您放心这两种药不会起冲突,只要在明天中午之前醒了就没事了。中午要是还没有醒,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今天麻烦你了。”吴姨对医生微微颔首,示意女佣去送她。
而后她又对屋子里其他人招了招手,对魏轻语道:“好了,小姐讨厌吵,我先带她们下去了。魏小姐也注意休息。”
魏轻语明白吴姨的意思,站在原地直到一直敞开的门被关上才终于抬脚走向了她眼中的那人。
季潇依旧昏睡着,那用来降温冰袋已经有些融化了,软软的垂在她的额头,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
浓密的睫毛软踏踏的挂着冰凉的水珠,笔挺的鼻子都少了几分英气。
白皙的小脸泛着暗哑的黄,连那枚微张着的唇都显得苍白无血色。
尚未褪去的高温徐徐的从唇间的缝隙中吐出,裹着失控的桃子白兰地的味道。
魏轻语静静的注视着季潇的那片唇瓣,不由得咬了一下自己内侧的唇肉。
那勉强愈合的伤口发出疼痛的反抗,隐隐的又透出几分血迹。
方才那暴戾又深情的吻重新涌现在她的脑海,像是一块万能的拼图,恰好的填满了她对“吻”所有的遐想。
“不都说alpha易感期最依赖的那个人其实是最能带给她安全感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