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看了一眼诊所里的人,反手关上了一侧的门,道:“不用担心轻语,你告诉阿姨,是不是有哪个人把你推到了前面,才让你受了伤?纸牌社我已经严肃处理了,但是那纸牌那么软怎么就让你受伤了呢?我告诉你,你不用怕啊。如今阿姨来到学校了,但凡是有人谁敢欺负你,我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季潇听着这话不由得生涩的滚了滚喉咙,屁股下面的板凳也变得愈发难坐了起来。

柳月这些话哪里是说给魏轻语听的,这分明是含沙射影的在这里警告自己啊……

魏轻语看着柳月这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轻声更正道:“柳月阿姨,你听谁说的,我没有受伤啊……”

“没有?”柳月闻言怔住了,“那他们怎么跟我说有人用纸牌社飞纸牌划伤了你?”

“被划伤的不是我,是季潇。”魏轻语道,“她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纸牌划伤了。”

话音刚落,柳月的眸子里瞬间浮上了诧异。

她刚才听话听了一半就来了,没想到魏轻语没有事情,有事的是季潇。

这个小混蛋,居然保护了她们家轻语?

季潇看着对面那个妖艳女人朝自己投来的视线,有些莫名的心颤。

那深不见底的黑色瞳仁像是未来窥不见的绝境,让季潇几经艰难才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柳老师好。”

“真的是你……保护了我们轻语?”柳月还是有些错愕,跟季潇又问了一遍。

一直在一旁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不方便发声的郝慧这下有些忍不住了。

她听着柳月语气中的不信任,反驳道:“这位老师,你要是不信就自己过来看看这孩子后面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