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声睡了一觉,酒是醒了,不过昨天的事儿却还都记得。清醒之后,他虽然不会再向昨晚那样莽撞,但是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了,总要有个说法。以他的性子,自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哥,有件事无论如何我得当面问问你。”钟无声道。
“有话快说。”钟墨黑着脸,心道,昨晚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钟无声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记得在鹿灵谷的时候,你对云梦初挺冷淡的,怎么后来……”
“现在我的事也轮到你来管了?”钟墨道。
“你实话告诉我,云梦初为什么会变成了哑巴?此事到底是不是你所为?”钟无声道。
“他只是暂时不能说话而已。”钟墨面露不悦道,“不过,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我的确脱不了干系。”
钟无声长叹了一口气,道:“哥,你……你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能对他做那样的事啊,咱们好歹是江湖人,这要是传出去,忠义堂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钟墨面色一凛,道:“我愿意对他如何与忠义堂何干?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梦初的感受,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被你这样……像个娈童一样困在身边……”钟无声话未说完,便被钟墨揪住了衣襟,他整个人几乎快被对方拎起来了。
“钟无声。”钟墨一字一顿的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钟无声被对方面上的怒气震慑的有些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这样会毁了他的,我不能让你这样做……”
“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更没有资格管他的事。”钟墨像一头隐忍着怒气的豹子,目光直视着有些狼狈的钟无声,道:“从今往后,不要再去骚扰他,若是被我知道,叫你后悔都来不及。”
钟墨说罢,将对方向后一推,钟无声猝不及防险些跌倒,此时却被一双手臂在背后牢牢的扶住了肩膀。
“一大早的这是什么戏码?手足相残?”钟鸣搭着钟无声的肩膀,似笑非笑的望着面色不佳的钟墨,对方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便转身回房了。
钟无声被对方一通教训,面上有些不满。但是钟墨作为他的兄长,这么多年来没少给过他脸色,所以他拼了命鼓起的勇气这一来二去的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一大早的你惹他做什么?”钟鸣问道。
“我已经问过他了,你说的没错。”钟无声道:“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哥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看梦初的样子,似乎很怕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梦初。”
钟鸣挑了挑眉,道:“你和云梦初不过是曾经的一面之缘,你犯不上为了他得罪你哥,再说了,这忠义堂原本也没你说话的份儿,依我之见你倒不如佯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