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墨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你告诉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要想鸣哥对你说过什么,也不要想任何别的理由,更不要想你我的身份。我只要知道你对我的心思,是否和我对你的一样?”
云梦初依旧垂着头,抬起手,用右手的食指在钟墨的手心里写了个“是”。
直到云梦初将手收回去,钟墨依然有些愣怔的看着自己的掌心。方才对方手指的触感,仿佛是有着魔力的烙印,将那个滚烫而沉重的字深深的烙进了钟墨的心里。
“梦初……”钟墨慢慢的抬起手臂,将对方的身体轻轻的箍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双臂渐渐收紧,直到相贴的胸膛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我从来没觉得活着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直到你出现。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钟墨在对方耳边喃喃道。
云梦初闻言开口无声地道:“我也是。”
茶楼里,钟无声不小心将酒倒洒了。
酒顺着桌沿流到地上,香味瞬间弥漫了四周。
“不可能,我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害梦初的。”钟无声道。
“无声,你大概是没有爱上过别人吧?”钟鸣长叹了一口气,道:“情到深处,一个人为了占有心中所爱,有什么手段是使不出来的?”
“你别说了,让我自己想一想。”钟无声紧锁着眉头,一脸的失魂落魄。钟鸣看着钟无声自顾自的独饮了数杯,心里有些愧疚,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第44章 醉酒
忠义堂自创立已有数十年的光景,钟廷义既是钟家的当家,又是忠义堂的堂主。他为人十分低调严苛,因此忠义堂在他的手里几经风雨依然十分稳固。
说起来钟廷义的严苛,不仅体现在他对于忠义堂的要求上,同时也体现在他对儿子的教育上。钟墨和钟无声自幼对他便以师父相称,从未喊过爹。钟廷义对外的说法是,要让钟家两兄弟低调为人,凡事和忠义堂的弟子一样,亲力亲为。
至于对内的说法,外人便无从得知了。
久而久之,钟家两兄弟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公子,但是被发配到金门或清门历练的时候,都要居于两门的门主之下。
自小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钟墨为人极为贴合钟廷义的要求,低调沉稳,为人处世颇有对方的风范。一样的缺乏热情,一样的冷静内敛。
不过钟无声却恰恰相反,他心思活泛浅显,开朗跳脱。相对于钟墨的进退有据,他做起事来简直就是全凭自己高兴痛快,不计后果,也压根不会儿在事前预料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