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礼自然也看到了祁向星的动作，她心里涌上一阵暖流。她的星星一直都想着保护自己。

“你来做什么？”栾礼面色平淡地看着她，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阎菁看着栾礼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她气极反笑,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如此淡定，明明是她毁了自己在学校里的一切！

“我来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阎菁的这句话几乎是咬着后牙槽挤出来的，她一双眼睛怒视着栾礼, 如果目光有实质的话，现在的栾礼已经被她盯出窟窿了。

栾礼挑起眉头, 脸上的神色变得倨傲起来。她鲜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之前她虽然是学生会主席, 但是待人亲和，从来都没有主席的架子。可是现在, 面对失魂落魄的阎菁，她笑得讥讽。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敢过来。”栾礼脸上的表情变得戏谑：“怎么，来兴师问罪？兴师问罪的话, 不应该是我先来问你吗？”

阎菁面色惨白，她后退一步，心头想起了刚才从这里走出的男生，她突然意识到，这些事情恐怕都是栾礼操控的——从一开始的升旗仪式，到升旗仪式之后姗姗来迟的公告，再到几乎所有同学都知道自己发帖的事情。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阎菁不敢直视栾礼的眼睛，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栾礼。

从前她只是认为栾礼待人和气温柔，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再加上看到她对祁向星的温柔，阎菁更加确定栾礼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现在，她喜欢的人面露讥讽地站在她的面前，毫不留情地开口质问她做过的事情。

阎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突然有一种自己的幻想在一瞬间悉数破灭的感觉。

“我为什么会知道？”栾礼轻轻捏了捏祁向星的手，越过她朝着阎菁迈了两步：“与其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不如让我来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栾礼的质问在阎菁的耳边炸起一道惊雷，她失神地看着栾礼，一张嘴张张合合许久，半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是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阎菁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栾礼和祁向星站在一起，还有站在他们身后的曾屿等人，她突然觉得，在这一刻，她就像是一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