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来,她和向岑很少分开,就算偶尔对方需要去外地,电话视频也是少不了的,但是今天,两人除了早上那段并不友好的对话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景依一手还抱着带有向岑信息素味道的枕头,另一手挤进枕头和自己之间的缝隙里,覆在了小腹上:“宝宝,你阿妈怎么还不回来啊?”
但悲伤还没来得及翻涌,就被孕妇起伏不定的生理特征掩盖了——上一秒还在念叨老公的人,下一秒困意就跟上来。
景依想给老公打个电话的念头还来不及给大脑上奏,就先顺着这股涌上来的疲乏卸了精神,睡着了。
床头的灯还亮着,映照着oaga恬淡的睡颜,向岑轻手轻脚提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景依怀里还抱着那个枕头,侧着身子睡的很熟,灯还开着,不算太亮的光线洒在了她背后,几缕光落在她倾斜着微微向上抬头的脸上,嘴唇微张。
向岑走过去,半跪在地上看她,没舍得开口说话——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堵车时她最终没有选择逃了晚会,毕竟已经不是还在念书的小年轻了,除了冲动和浪漫,她还可以更稳妥。
于是在宴会上向岑活跃的交谈举杯,目测自己该问候的都问候过了,赶忙跟主办的龚总打了个招呼,然后和提前订好了票的助理一起直奔机场。
风尘仆仆地在深夜回到了家。
她扫了一眼床头上的小台灯,摇了摇头给关上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开着灯对眼睛很不好,影响视力,向岑以前就跟景依说过。
但景依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她早就是近视眼了,漆黑一片的环境会让她入睡困难。
可自那以后景依却不再开灯睡觉,而是一头扎进向岑怀里,她不在乎自己眼睛度数是否会上升,但她在乎向岑那一双裸眼50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