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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职非离不可,在天平另一端的不是她,是教授啊。

龙忻告诉自己,教授想看真心实意的东西,才划定了这一个月的期限。

只要她熬过去了,在期限到来的时候,告诉教授自己最终的决定,并让她相信自己的决定是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得来的,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熬”这个字很讲究。

什么事带上了“熬”的气息,对方觉得你心虚,那它就代表着心虚。对方觉得你在挣扎,那它就代表着挣扎。

龙忻觉得,要想让教授相信自己,就不能让她看出自己在“熬”。

她在休假,她应该轻松惬意地度过这一个月。

而不是半路就因思念成疾,放弃了自己所坚持的东西,屁颠屁颠跑回教授的身边。

所以,无形之中,这又变成了一场关于坚持的较量。

夜里,洗完澡的沈再青躺在床上,眼睛阖着,手机放在耳朵边上,听着里头传来的声音。

龙忻絮絮叨叨说着今日农家乐里的活动,她出了好大一份力。

这几天刘大伯的农家乐很是热闹,来了好几组家庭。

她今天帮刘大伯组织了一场山野运动会,和其他的小龙崽玩得不亦乐乎。

家里的冷清和龙忻的忘乎所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再青一个人在家,孤单寂寞冷,还要惦记她家小龙有没有吃饱穿暖,每天听不到她的声音就睡不着。

反过来呢,她家小龙在外头玩得乐不思蜀,好像从来没有惦记过她,不会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不会主动问起家里的事。

每次电话的末尾,沈再青都会问:“小龙宝贝,今天有没有想我?”

龙忻一开始说:“还好啊。”

从昨天起,这个回答就变成了“没有”。

她说她现在每天都过得轻松惬意且充实,心情疗愈了,晚上不会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