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鱼眼睛一亮,随后7有些瑟缩,怯怯叫道:“爷爷。”

青衣女鬼拢袖立在一侧,见状笑吟吟:“这不是石阙门的李宗河李相师吗,到的可太慢啦。”

段鱼心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有些紧张。她知道爷爷是顶厉害的天师,从未有过收服不了的厉鬼,可这只千年道行的厉鬼又非同寻常,她还真猜不出谁会胜。

李宗河满是沟壑的脸上,皱纹更深了,冷喝道:“你是……‘东界’的青鬼!你这个怪物,到我们西界来做什么,想撕毁盟约不成?”

“李相师严重了。”青鬼勾唇,“我只是顺道路过,进来看看。”

这话说的,就像是路过吃个便饭似的。

随后7她话音一转,语气冷凝下来:“倒是李相师,在‘西界’竟有这样厉鬼聚集的地方,是看管不力,还是……另有所图?”

天气湿冷,有水凝结,自天花板往下滴落,发出‘滴答’声响。

在静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李宗河眼中闪过阴毒之色,抽出浮尘,往青鬼的方向一扫。

而青鬼那一身的青袍,也从袍角开始,瞬间染成血色。

无数条像被鲜血浸染过一样的帛带,从青鬼的袖摆伸出来,缠住那伸得很长的浮尘。

浮尘是个法器,上面有层淡淡的金光抵御着帛带,但是那金光太薄了,就像枚脆弱的蛋壳,很快被帛带打碎、卷起。

段鱼眼见着爷爷没过几招,被青鬼的帛带击飞到墙上,连同那几个青年天师,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而对面的鬼毫发无伤,甚至尚有余裕。

他们遇到硬茬子了。

李宗河恨恨地盯着对面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