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寄欲言又止:“陛下……”
薇欧琳斯转过头去看她。
薛寄眉头略微蹙着,有对这个行为的不赞同。薇欧琳斯忽然想起, 曾经薛寄还在军部任上将, 参与议会时, 在她发布严苛的政令后, 也会露出类似这样的神情。
这个曾经的将军居然一直没变过,还是这么心软, 连杀几个人以儆效尤都舍不得。
“我的王后似乎觉得, 这样的处理方式有些不妥?”
薛寄不闪不避的回视, 眼中神色温柔而坚定。
是那种,经历各种打磨而不变, 甚至熠熠发光的宝石的色彩。
片刻后, 薛寄轻声说:“我听陛下的。”
薇欧琳斯低低的笑。她觉得有趣。
既不驳斥她,又摆明自己的态度么。就不怕她生气?
“那好,就依王后的。”薇欧琳斯的目光淡淡扫过那几个人, “这么欢欣隆重的日子,确实不适合见血。便剥了他们的爵,日后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皆不可参政。”
她一直很喜欢连坐,因为连坐这种东西……被牵连的人不敢怪她,只会百倍怨恨始作俑者。
那几个人听了失魂落魄,面色灰败,旁观者也纷纷绷紧面皮,暗自想自己之前有没有做出格的言论——搞不好下一次就会成了这几个人的下场。
“哦,对了。”薇欧琳斯眸子里满是恶意,“我听说古地球有种刑罚,叫杖刑。不会害人性命,又能起到惩戒的效果。”
说着下巴微抬,“把他们拉下去吧。”
几人也是对此有所耳闻,脸变得煞白,“唔唔”叫着被拖下去打了。
然后就再没回宴会上。
此后,别说不好听的话,甚至再没人敢用不太尊重的眼光看着薛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