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她的母亲,还有她尚且三岁的小妹。在此之后,她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吉兰满是水光的眼中有恨:“我去报了官,可负责办理案件的是城主府,最后仅以意外为名匆匆结案……怎么可能是意外。”

桑若抬手,把她快要滑落的簪子轻轻扶正。

“我就住在城东,你应当也知道,怎么不来找我?”

吉兰微怔,眼泪流得更厉害,就像成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扑到桑若怀里哭,哭得打了个小嗝:“这,这是我的事,不能连累您呀。”

大天魔有些无奈,但难得对外人有一些耐心,由着吉兰抱着她哭。

融霁立到窗前,轻轻挑起窗户往外看了看,无人过来,应当是少城主不想被人旁观办事儿,提前嘱咐清了场。却没想到便宜了她们。

哭声渐渐小了,吉兰平静下来,少了那股情绪支撑,不好意思地放开桑若:“我情绪有点失控,不知道为什么,您给我的感觉就像长辈一样可靠……”

桑若朝她递了块绣帕,淡淡道:“没事。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杀了他吗?”

吉兰捏着绣帕的手紧了紧,还是道:“您来到这里,原本是有什么打算?我听您的。”

桑若看向融霁。

融霁自窗前转过身,轻叹口气:“这些年,我从某些渠道得到一些消息,少城主有留下战利品的习惯,我辗转多处都未找到,便猜测是在他房中,于是这日寻了机会,过来搜寻。”

说到这,她冷笑:“他这样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我要他身败名裂,人人得而诛之,以祭无辜惨死之人的在天之灵。”

融霁过来时换了衣服,也没戴面具,因为没人见到过司巫面具下的真容,所以吉兰也没认出她。吉兰看着她,小心问道:“姐姐,难道说你也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