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说她是宋家人,如今出了事,略微挂念一句罢了。”
姜玉堂浑身的戾气渐渐散去,只眼中的防备还在:“臣不知晓。”
“当初宋家离京途中出了事,连人带马好多人都不见了,可能是死了。”
他说完,拧了拧眉,便出声告退。
任由背后陈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落有所思。
姜玉堂开门从屋内出来,恰好撞上前来送酒的小厮。一壶冷酒泼了他一身,小厮吓得声音都抖了。
赵禄连忙带着人去整理,才刚走下楼,便听见隔壁的嬉闹声。
“那位姜世子爷倒也是个人物。”
“簪缨世家里出身的,不过是仗着祖宗们的庇护。”有人吃嘴了酒,开始浑说:“若是凭他自个儿,何时能爬到这个位置。”
姜玉堂自打科考开始,半年不到连着晋升三次。从他管理大理寺后,之前的那些腌臜勾当全都没用了,朝中早就有人对他不满。
赵禄拿着巾子的手不敢乱动,抬起头一看却见世子爷面上半分异色都没有。
背后,声响还在继续:“他奶奶的,多大的年纪就敢在爷的头上摆谱。”
“若不是仗着他老子,他……他能有今日的风光?”
那声音一听就是吃醉了,浑浑噩噩:“不过是我手下的犯了事,就揪着不放,成日里逞他的威风。”
如今大理寺比刑部还要难出,案子查到谁的头上,都怕脑袋搬家。
姜玉堂就像是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