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惨白到瞧不出血色,胸口处的鲜血染湿了一大片。四周的血腥味浓郁到令人窒息,可他依旧还带着安抚的笑。
伸手毫不在意的将心口的刀拔了下来,好似那痛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姜玉堂面上竟还带着笑:“我怎么可能会死?”
弯刀掉在地上,砸得青石板上传来一身清脆的声响。几滴血迹溅到鞋面上,沈清云僵硬着身子被他一把抱在怀中。
“你放心,我不会再辜负你了。”
姜玉堂拥着她,听着两人胸口处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他心口处分明是在流血,伤口疼的他浑身都在战栗着,可内心却又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世子……世子爷……”赵禄见两人好了后,这才敢冲上来。只敢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道:“世子爷,您的伤。”
伤口处还在流着血,顺着衣摆滴在青石板上。赵禄从未见过世子爷伤的这样重,吓得手足无措。
世子爷刚被宫中责罚,也不敢去宫中请太医,最后只敢去找个大夫来。
小半把弯刀都刺入了心口,出乎意料的是姜玉堂伤的不重。
大夫过来也是一脸稀奇:“世子爷当真是福大命大,伤口这么大居然没有伤到半点内脏,此乃是奇事。”
刀口最终的分明是心口之处,伤口还这么深。按理来说人就算是不死,也该昏迷不醒。
可瞧着姜玉堂这番模样,居然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
大夫把了几次脉象后,确定无事后赵禄从松了口气。等包扎好伤口,他才让人将大夫给送出去。
赵禄指挥奴才们将水盆撤下去,打开窗子透了透风,将屋内的血腥味散去后,这才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