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鹦鹉, 连着张婆子都跑了。
“世子爷您别着急。”赵禄低下头, 压根儿不敢抬头往姜玉堂脸上看:“姑娘许是出门了,保不齐很快就要回来。
然而声音越说越小,这话说出来连赵禄自己都不信。哪有人出来连猫和鸟都带走的。
“你说她是不是没有心?”夜色如墨, 姜玉堂的身影融入寒夜之间。瞧不清面上的神情,只有阴深冰冷的恨意在黑夜之间回荡:“不然怎么会如何捂都捂不暖?”
姜玉堂被贬,褫夺官职的消息。沈清云直到翌日一早才知晓。
乾清宫的太监嘴巴紧的跟河蚌似的,半点儿风声都不露。只知道姜世子爷是惹怒了陛下这才被罚。
至于具体原因,细枝末节旁人是半点儿都打听不到。
一入太医院,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说的都是姜玉堂的事。往常,姜世子在众人口中是提都不敢提都对象,如今一遭落魄倒是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清云听了一整日,越到下值的时候心下越是不安。
孟云祈都偷偷的看了她两回,见她心神不宁的模样还当她是不舒服,派了小太监过来问话。
她强打精神敷衍了过去,下值后直到众人都走光了,她却还留在屋内。
“沈太医。”小太监过来拿药,瞧见她坐在书案后,提醒道:“今日是周太医当值,您若是再不去出去,只怕是宫门都要下钥了。”
天光强盛,沈清云出了神武门,道上空荡荡的并无一人。此处是宫墙门口,人烟本就稀少,她又刻意错开了下值的时间 ,更是无人。
庆幸的是,她本以为会停在角落里的马车却并不在,忐忑了一整日的心总算是稍稍平缓了下来。